《老子想尔注》是老子《道德经》的注释本 一说是张陵著,即五斗米道之祖——天师张道陵。 《老子想尔注》其实早已散失,《隋书·经籍志》和新、旧《唐书》都未记载,《道藏》中也没收进去。清末敦煌莫高窟发现的古本典籍中,有《老子道经想尔注》残本,全本共五百八十行。注与经文连写,字体不分大小,章次不分,过章不另起一行。 此残卷在一九零五年失窃,现收藏在大不列颠博物馆,编号为斯氏(斯坦因)六八二五。该残卷始自《老子》第三章“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”,终至第三十章“无欲以静,天地自止(正)”,大致反映了《想尔注》的基本思想内容。 《想尔注》还着重于长生之法。认为善保精气就可以实现仙寿。主张和五脏五行之气,“和则相生,战则相克”;阐述房中术要领:“精结为神,欲令神不死,当结精自守”,认为得此要领,也可长生不死。为了自守,就要求做到无思欲、无为无名、不贪荣求宠、不争强好胜、不为恶事等。“奉道诫,积着成功,积精成神,成神仙寿,以此为身宝矣”,这就是《想尔注》成仙之纲领。 下附:想尔注现存残本,望有朝一日可得窥全本,足以。 《老子想尔注》 则民不争,亦不盗。“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。”不欲视之,比如不见,勿令心动。若动自诫,即□道去复还,心乱遂之,道去之矣。“圣人治,灵其心,实其腹。”心者,规也,中有吉凶善恶。腹者,道囊,气常欲实。心为凶恶,道去囊空。空者耶入,便煞人。虚去心中凶恶,道来归之,腹则实矣。“弱其志,强其骨。”志随心有善恶,骨随腹仰气。强志为恶,气去骨枯,弱其恶志,气归髓满。“常使民无知无欲。”道绝不行,耶文滋起,货赂为生,民竟贪学之。身随危倾,当禁之。勿知耶文,勿贪宝货,国则易治。上之化下,犹风之靡草。欲如此,上要当知信道。“使知者不敢不为。”上信道不倦,多知之士,虽有耶心,犹志是非。见上勤勤,亦不敢不为也。“则无不治。”如此国以治也。 “道冲而用之不盈。”道贵中和,当中和行之,志意不可盈溢违道诫。“渊似万物之宗。”道也。人行道不违诫,渊深似道。“挫其锐,解其忿。”锐者,心方欲图恶。忿者,怒也。皆非道所喜。心欲为恶,挫还之,怒欲发宽解之,勿使五藏忿怒也。自威以道诫,自劝以长生,於此致当。忿争激,急弦声,所以者过。积死迟怒,伤死以疾,五藏以伤,道不能治,故道诫之重,教之丁宁。五藏所以伤者,皆金木水火土气不和也。和则相生,战则相克,随怒事情,辄有所发。发一藏则故克所胜,成病煞人。人遇阳者,发囚刻王,怒而无伤,虽尔去死如发耳。如人衰者,发王刻囚,祸成矣。“和其光,同其尘。”情性不动,喜怒不发,五藏皆和同相生,与道同光尘也。“湛似常存。”如此湛然常在不亡。“吾不知谁子,像帝之先。”吾事,道也。帝先者,亦道也,与无名万物始同一耳。未知谁家子能行此道,能行者便像道也,似帝先矣。 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苟。”天地像道,仁於诸善,不仁於诸恶,故煞万物恶者不爱也,视之如刍草如苟畜耳。“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苟。”圣人法天地,仁於善人,不仁恶人。当王政煞恶,亦视之如刍苟也。是以人当积善功,其精神与天通。设欲侵害者,天即救之。庸庸之人,皆是刍苟之徒耳,精神不能通天。所以者,譬如盗贼怀恶,不敢见部史也。精气自然,与天不亲,生死之际,天不知也。黄帝仁圣,知后世意,故结刍草为苟,以置门户上。欲言后世门户,皆刍苟之徒耳。人不解黄帝微意,空而效之,而恶心不改,可谓大患也。“天地之间,其犹橐钥。”道气在间,清微不见。含血之类,莫不钦仰。愚者不信,故犹橐者治工排橐。钥者可吹竹,气动有声,不可见,故以为喻,以解愚心也。“虚而不屈,动而愈出。”清气不见,像如虚也,然呼吸不屈竭也,动之愈益出。“多闻数穷,不如守中。”多知浮华,不如守道全身。寿尽辄穷,数数非一也,不如学生守中和之道。 “谷神不死,是谓玄牡。”谷者,欲也。精结为神,欲令神不死,当结精自守。牝者,地也。体性安,女像之,故不掔。男欲结精,心当像地似女,勿为事先。“玄牡门,天地根。”牝,地也,女像之。阴孔为门,死生之官也,最要故名根。男荼亦名根。“绵绵若存。”阴阳之道,以若结精为生,年以知命,当名自止。年少之时,虽有当闲省之。绵绵者,微也。从其微少,若少年则长存矣。今此乃为大害。道造之何?道重继祠,种类不绝。欲令合精产生,故教之年少微省不绝,不教之勤力也。勤力之计,出愚人之心耳,岂可怨道乎!上德之人,志操坚强,能不恋结产生,少时便绝,又善神早成。言此者,道精也,故令天地无祠,龙无子,仙人无妻,玉女无夫,其大信也。“用之不勤。”能用此道,应得仙寿,男女之事,不可不勤也。 “天长地久。天地所以能长久者,以其不自生,故能长久。”能法道,故能自生而长久也。“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。”求长生者,不劳精思求财以养身,不以无功劫君取禄以荣身,不食五味以恣,衣弊履穿,不与俗争,即为后其身也。而目此得仙寿获福。在俗人先,即为身先。“外其身而身存。”与上同义。“以其无尸,故能成其尸。”不知长生之道。身皆尸行耳,非道所行,悉尸行也。道人所以得仙寿者,不行尸行,与俗别异,故能成其尸,令为仙士也。 “上善若水,水善利万物又不争。”水善能柔弱,像道去高就下,避实归虚。常润利万物,终不争,故欲令人法则之也。“处众人之所恶。故几於道。”水能受垢辱不洁之物,几像道也。“居善地,心善渊。”水善得窐空,便居止为渊。渊,深也。“与善仁。”人当法水,心常乐善仁。“言善信。”人当常相教为善有诚信。“政善治。”人君理国,常当法道为政则致治。“事善能。”人等当欲事师,当求善能知真道者,不当事耶伪伎巧耶知骄奢也。“动善时。”人欲举动,勿违道诫,不可得伤王气。“夫唯不争,故无尤。”唯,独也。尤,大也。人独能放水不争,终不遇大害。 “持而满之,不若其己,揣而悦之,不可长宝。”道教人结精成神,今世间伪伎诈称道,讬黄帝、玄女、龚子、容成之文,相教从女不施。思还精补脑,心神不一,失其所守,为揣悦,不可长宝。若,如也,不如直自然如也。“金玉满堂,莫之能守。”人之精气满藏中,苦无爱守之者。不肯自然闭心,而揣捝之,即大迷矣。“富贵而骄,自遗咎。”精结成神,阳炁有余,务当自爱,闭心绝念,不可骄欺阴也。骄欺,咎即成。又外说,秉权富贵而骄世,即有咎也。“名成功遂身退,天之道。”名与功,身之仇。功名就,身即灭,故道诫之。范蠡乘舟去,道意谦信。不隐身形剥,是其效也。 “载营魄抱一,能无离。”魄,白也,故精白与元同色。身为精车,精落故当载营之。神成气来,载营人身。欲全此功,无离一。一者,道也。今在人身何许?守之云何?一不在人身也,诸附身者。悉世间常伪伎,非真道也。一在天地外,人在天地间,但往来人身中耳。都皮里悉是,非独一处。一散形为气,聚形为太上老君,常治昆仑。或言虚无,或言自然,或言无名,皆同一耳。今布道诫,教人守诫不违,即为守一矣。不行其诫,即为失一也。世间常伪伎,指五藏以名一。瞑目思想,欲从求福,非也,去生遂远矣。“专气致柔,能婴儿。”婴儿无为,故合道,但不知自制。知稍生,故致老,谓欲为柔致气,法儿小时。“涤除玄览,能无疵。”人身像天地。览,广也。疵,恶也。非道所熹,当涤除一身,行必令无恶也。“爱民治国而无知。”人君欲爱民令寿考,治国令太平,当精心凿道意,教民皆令知道真,无令知伪道耶知也。“明白四达而无为。”上士心通,自多所知,知恶而弃,知善能行,勿敢为恶事也。“天地开阖而为雌。”男女阴阳孔也。男当法地似女,前章已说矣。“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为而不恃,长而不宰,是谓玄德。”玄,天也。常法道行如此,欲令人法也。 “卅辐共一毂,当其无,有车之用。”古未有车时,退然,道遣奚仲作之。愚者得车,贪利而已,不念行道,不觉道神。贤者见之,乃知道恩,默而自厉,重守道真也。“埏殖为器,当其无,有器之用。”亦与车同说。“凿户牖以为室,当其无,有室之用。”道使黄帝为之,亦与车同说。“有之以为利,无之以为用。”此三物本难作,非道不成。俗人得之,但贪其利,不知其元。贤者见之,还守其用。用道为本,贤愚之心,如南与北,万不同。此三之义指如是耳。今世间伪伎,因缘真文,设诈巧言。道有天毂,人身有毂,专炁为柔。辐指形为錧辖,又培胎练形,当如土为瓦时。又言道有户牖,在人身中,皆耶伪不可用,用之者大迷矣。 “五色令人目肓。”目光散故盲。“五音令人耳聋。”非雅音也。郑卫之声。抗诤伤人,听过神去,故聋。“五味令人口爽。”道不食之。口爽者,糜烂生疮。“驰骋田猎,令人心发狂。”心不念正,但念煞无罪之兽,当得故狂。“难得之货,令人行妨。”道所不欲也,行道致生不致货,货有为,乃致货妨道矣。“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,故去彼取此。”腹与目,前章以说矣。去彼恶行,取此道诫也。 “宠辱若惊,贵大患若身。”道不熹强求尊贵,有宠辄有辱。若,如也。得之当如惊不熹也。若者,谓彼人也。必违道求荣,患归若身矣。“何谓宠辱为下,得之若惊,失之若惊,是谓宠辱若惊。”为下者,贪宠之人,计之下者耳,非道所贵也。“何谓贵大患若身。”如前说。“吾所以有大患,为我有身。”吾,道也。我者,吾同。道至尊,常畏患,不敢求荣。思欲损身,彼贪宠之人,身岂能胜道乎!为身而违诫,非也。“及我无身,吾有何患。”吾我,道也。志欲无身,但欲养神耳。欲令人自法,故云之。“故贵以身於天下。”若者,谓彼有身贪宠之人,若以贪宠有身,不可讬天下之号也。所以者,此人但知贪宠有身,必欲好衣美食,广宫室,高台榭,积珍宝,则有为。令百姓劳弊,故不可令为天子也。设如道意,有身不爱,不求荣好,不奢侈饮食,常弊薄羸行,有天下,必无为。守朴素,合道意矣。人但当保身,不当爱身,何谓也?奉道诫,积善成功,积精成神,神成仙寿,以此为身宝矣。贪荣宠,劳精思,以求财,美食以恣身,此为爱身者也,不合於道也。“爱以身为天下,若可寄天下。”与上同义。 “视之不见,名曰夷;听之不闻,名曰希;抟之不得,名曰微。”夷者,平且广;希者,大度形;微者,道炁清:此三事欲叹道之德美耳。“此三者不可致诘,故混而为一。”此三者淳说道之美。道者天下万事之本,诘之者所况多,竹素不能胜载也,故还归一。多者何伤,朴散淳薄更入耶!故不可诘也。“其上不皦,其下不忽。”道炁常上下,经营天地内外,所以不见,清微故也。上则不皦,下则不忽,忽有声也。“蝇蝇不可名,复归於无物。”道如是不可见名,如无所有也。“是无状之状,无物之像。”道至尊,微而隐,无状貌形像也。但可从其诫,不可见知也。今世间伪伎,指形名道,令有服色名字状貌长短,非也。悉耶伪耳。“是谓惚慌,迎不见其首,随不见其后。”道明不可见知,无形像也。“执古之道,以御今之有。”何以知此道今端有,观古得仙寿者悉行之,以得知今俗有不绝也。“以故古始,是谓道纪。”能以古仙寿若喻,今自勉厉守道真,即得道纲纪也。 “古之善为士者,微妙玄通。”玄,天也。古之仙士,能守信微妙,与天相通,深不可识。人行道奉诫,微气归之,为气渊渊深也,故不可识也。“夫唯不可识,故强为之容。”唯,独也。容,形状也。独行道,德备渊深。不知当名之云何,强名之善为士者,道美大之也。“豫若冬涉川,犹若畏四邻。”冬涉川者,恐惧也;畏四怜,不敢为非,恐邻里知也。尊道奉诫之人,犹豫行止之间,常当畏敬如此。“俨若客。”谦不敢犯恶,若客坐主人堂也。“散若冰将汋。”情欲思虑,怒熹恶事;道不所欲,心欲规之,便即制止解散,令如冰见日散汋。“混若朴,旷若谷。”勉信道真,弃耶知,守本朴,无他思虑。心中旷旷,但信道如谷冰之志,东氵不欲归海也。“肫若浊,浊以静之徐清。”求生之人,与不谢,夺不恨,不随俗转移。真思志道,学知清静,意当时如痴浊也。以能痴浊,朴且欲就矣,然后清静能睹众微。内自清明,不欲於俗,清静大要,道微所乐。天地湛然,则云起露吐,万物滋润;迅雷风趣,则汉燥物疼,道气隐藏,常不周处。人法天地,故不得燥处。常清静为务,晨暮露上下,人身气亦布至。师设晨暮,清静为大要。故虽天地有失,为人为诫,辄能自反,还归道素。人德不及,若其有失,遂去不顾,致当自约持也。“安以动之徐生。”人欲举事,先孝之道诫。安思其义,不犯道,乃徐施之,生道不去。“保此道者不欲盈。”不欲志意盈溢,思念恶事也。“夫唯不盈,能辞复成。”尸死为弊,尸生为成。独能守道不盈溢,故能改弊为成耳。 “致虚极,守静笃。”道真自有常度,人不能明之,必复企暮(慕)世间常为伎,因出教授,指形名道,令有处所服色,长短有分数,而思想之。苦极无福报,此虚诈耳。强欲令虚诈为真,甚极。不如守静自笃也。“万物并作,吾以观其复。夫物云云,各归其根。”万物含道精,并作,初生起时也。吾,道也。观其精复时,皆归其根,故令人宝慎恨也。“归根日静。”道气归根,愈当清净也。“静曰复命,复命曰常。”知宝根清静,复命之常法也。“知常明。”知此常法,乃为明耳。“不知常,妄作凶。”世间常伪伎,不知常意,妄有指书,故悉凶。“知常容。”知常法意,常保形容。“容能公。”以道保形容,为天地上容。处天地间,不畏死,故公也。“公能生。”能行道公政,故常生也。“生能天。”能致长生,则副天也。“天能道。”天能久生,法道故也。“道能久。”人法道意,便能长久也。“没身不殆。”太阴道积练形之宫也。世有不可处,贤者避去讬死。过太阴中,而复一边生像,没而不殆也。俗人不能积善行,死便真死,属地官去也。 “太上下知有之。”知道,上知也。知也恶事,下知也。虽有上知,当具识恶事,改之不敢为也。“其次亲之誉之。”见求善之人,晓道意,可亲也。见学善之人,勤勤者,可就誉也,复教劝之,勉力助道宣教。“其次畏之。”见恶人,诫为说善,其人闻义则服,可教改也。就申道诫示之,畏以天威,令自改也。“悔之。”为恶人说善,不化而甫笑之者,此即刍苟之徒耳,非人也。可欺侮也,勿与语也。“信不足,有不信。”刍苟之徒,内信不足,故不信善人之言也。“犹其贵言,成功事遂。”道之所言,无一可弃者。得仙之士,但贵道言,故辄成功事遂也。“百姓谓我自然。”我,仙士也。百姓不学我有贵信道言,以致此功,而意我自然,当示不肯企及效我也。 “大道废,有仁义。”上古道用时,以人为名,皆行仁义,同相像类,仁义不别。今道不用,人悉弊薄,时有一人行义,便共表别之,故言有也。“智慧出,有大伪。”真道藏,耶文出。世间常伪伎称道教,皆为大伪不可用。何谓耶文?其五经半入耶,其五经以外,众书传记,尸人所作悉耶耳。“六亲不和,有孝慈。”道用时,家家慈孝,皆同相类,慈孝不别。今道不用,人不慈孝,六亲不和,时有一人行慈孝,便共表别之,故言有也。“国家昏乱,有忠臣。”道用时,帝王躬奉行之,练明其意以臣庶,於此吏民莫不效法者。知道意,贱死贵仙,竟行忠孝,质朴悫端,以臣为名,皆忠相类不别。今道不用,臣皆学耶文,习权诈,随心情,面言善,内怀恶,时有一人行忠诚,便共表别之,故言有也。道用时,臣忠子孝,国则易治。时臣子不畏君父也,乃畏天神。孝其行,不得仙寿,故自至诚。既为忠孝,不欲令君父知,自默而行。欲蒙天报,设君父知之,必赏以高官,报以意气,如此功尽,天福不至。是故默而行之,不欲见功。今之臣子,虽忠孝,皆欲以买君父,求功名。过时不显异之,便屏恕之,言无所知。此类外是内非,无至诚感天之行,故令国难治。今欲复此疾,要在帝王当专心信道诫也。 “绝圣弃知,民利百倍。”谓诈圣知耶文者。夫圣人天所挺,生必有表,河雒着名,然常宣真,不至受有误。耶道不信明圣人之言,故令千百岁大圣演真,涤徐耶文。今人无状,载通经艺,未贯道真,便自称圣。不因本而章篇自揆,不能得道,言先为身;不劝民真道可得仙寿,修善自勤,反言仙自有骨录;非行所臻,云无生道,道书欺人,此乃罪盈三千,为大恶人。至令后学者不复信道。元元不旋,子不念供养,民不念田,但逐耶学,倾侧师门,尽气诵病,到於穷年。会不能忠孝至诚感天,民治身不能仙寿,佐君不能致太平,民用此不息,倍城邑虚空,是故绝诈圣耶知,不绝真圣道知也。“绝仁弃义,民复孝慈。”治国法道,听任天下仁义之人,勿得强赏也。所以者,尊大其化,广闻道心,人为仁义,自当至诚,天自赏之;不至诚者,天自罚之。天察必审於人,皆知尊道畏天,仁义便至诚矣。今王政强赏之,民不复归天。见人可欺,便诈为仁义,欲求禄赏。旁人虽知其都交,见得官禄,便复慕之,诈为仁义,终不相及也。世人察之不审,故绝之勿赏,民悉自复慈孝矣。此义平忤俗夫心,久久自解,与道合矣。人君深当明之也。“绝巧弃利,盗贼无有。”耶巧也,所得财宝也。世不用之,盗贼亦不利也。“此三言为文未足,故令有所属,见素抱朴。”三事天下大乱之源,欲演散之。亿文复不足,竹素不胜矣,受故令属此道文,不在外书也,揲说其大略,可知之为乱原。“少私寡欲。”道之所说,无私少欲於世俗耳。 “绝学无忧,唯之与何,相去几何。”未知者复怪问之,绝耶学,道与之何?耶与道相去近远?绝耶学,独守道,道必与之。耶道与耶学甚远,道生耶死,死属地,生属天,故极远。“美之与恶,相去何若。”未知者复怪问之,欲知美恶相去近远何如,道与耶学近远也,今等耳。美,善也。生故属天,恶死亦属地也。“人之所畏,不可不畏,莽其未央。”道设生以赏善,设死以威恶,死是人之所畏也。仙王士与俗人,同知畏死乐生,但所行异耳。俗人莽莽,未央脱死也。俗人虽畏死,端不信道,好为恶事,奈何未央脱死乎!仙士畏死,信道守诫,故与生合也。“众人熙熙,若亨大牢,若春登台。”众俗之人不信道,乐为恶事,若饮食之,春登高台也。“我魄未兆,若婴儿未孩,鬿无所归。”我,仙士也。但乐信道守诫,不乐恶事。至恶事之间,无心意,如婴儿未生时也。“众人皆有馀,我独若遗。”众俗之怀恶,常有馀意,计念思虑。仙士意中,都遗忘之,无所有也。“我愚人之心纯纯。”仙士味道,不知俗事。纯纯,若痴也。“俗人照照。”俗人不信道,但见耶恶利得。照照,甚明也。“我独若昏。”仙士闭心,不思虑耶恶利得,若昏昏冥也。“俗人察察。”知俗事审明也。“我独闷闷。”不知俗事也。“忽若晦,家无所止。”仙士意志道如晦,思卧安床,不复杂俗事也。精思止於道,不止於俗事也。“众人皆有已,我独顽以鄙。”俗人於世间自有财宝功名,仙士於俗如顽鄙也。“我欲异於人,而贵食母。”仙士与俗人异,不贵荣禄财宝,但贵食母。食母者,身也,於内为胃,主五藏气。俗人食谷,谷绝便死。仙士有谷食之,无则食气。气归胃,即肠重囊也。腹之为宝,前章已说之矣。 “孔德之容,唯道是从。”道甚大,教孔丘为知。后世不信道文,但上孔书,以为无上,道故明之,告后贤。“道之为物,唯慌唯惚。”道微,独能慌惚不可见也。慌惚中有物,惚慌中有像,不可以道不见故轻也。中有大神气,故喻囊钥。“窈冥中有精。”大除中也。有道精分之与万物,万物精共一本,其精甚真,生死之官也,精其真,当宝之也。“其中有信。”古仙士宝精以生,今人失精以死,大信也。今但结精,便可得生乎?不也。要诸行当备,所以精者道之别气也。入人身中为根本,持其半,乃先言之。夫欲宝精,百行当备,万善当着,调和五行,喜怒悉去。天曹左契,有馀数,精乃守之。恶人宝精,唐自苦终不居,必自泄漏也。心应规制万事,故号明堂。三道布阳耶阴害,以中正度道气。精并喻像池水,身为池堤封,善行为水源。若斯三备,池乃全坚。心不专善,无堤封;水必去,行善不积;源不通,水必燥干;决水溉野,渠如溪江。虽堤在,源氵不泄,必亦空。{山行}燥炘裂,百病并生。斯三不慎,池为空坑也。“自古及今,其名不去。”古今常共此一道,不去离人也。“以阅众甫。”道有以来,更阅终始,非一也。甫者,始也。“吾何以知终甫之然,以此。”吾,道也,所以知古今终始共此一道。其事如此也。 “曲则全。”谦也。月谦先曲后全明,学道反俗,当时如曲不足也,后亦令明。“枉则正。”枉亦曲也,曲变则正。学道反俗,独自勤苦,当时如相侵枉也,后致正。“窐则盈。”谦虚意也。行无恶,其处空。道喻水喜归空居恶处,便为善,炁归满故盈。“弊则新。”物弊变更新,学道羸弊,后更致新福也。“少则得,多则或。”陈力殖谷,裁令自足。天与之,无基考可得福,多望不止则或,或耶归之也。“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。”一,道也。设诫,圣人行之为抱一也,常教天下为法式也。“不自是故章。”明者乐之,就诫教之,不乐者墨以不言。我是若非,勿与之争也。“不自见故明。”圣人法道,有功不多,不见德能也。“不自伐故有功。”恶者伐身之斧也。圣人法道不为恶,故不伐身,常全其功也。“不自矜故长。”圣人法道,但念积行,令身长生。生之行,垢辱贫羸,不矜伤身,以好衣美食与之也。“夫唯不争,故莫能与争。”圣人不与俗人争,有争避之高逝,俗人如何能与之共争乎?“古之所谓曲则全,岂虚语,故成全而归之。”谦曲后全,明非虚语也。恐人不解,故重申示之也。 “希言自然。”自然,道也。乐清静,希言入清静;合自然,可久也。“飘风不终朝,趋雨不终日。”不合清静自然,故不久竟日也。“孰为此天地。”孰,谁也。天地为飘风趋雨,为人为诫,不合道,故令不久也。“天地尚不能久,而况於人。”天地尚不能久,人欲为烦躁之事,思虑耶计,安能得久乎?“故从事而道得之。”而,如也。人举事令如道,道善欲得之,曰自然也。“同於德者,德得之。”人举事与德合,德欲得之也。“同於失者,道失之。”人举事不惧畏道诫。失道意,道即去之,自然如此。“信不足,有不信。”前章已说之也。“喘者不久。”用气喘息,不合清静,不可久也。“跨者不行。”欲行千里,一步而始,积之以渐。今大跨而立,非能行者也,不可久也。“自见不明,自是不彰,自饶无功,自矜不长。”复解前章之意耳。“其在道。”欲求仙寿天福,要在信道,守诫守信,不为贰过。罪成结在天曹,右契无到而穷,不复在馀也。“曰馀食啜行,物有恶之。”行道者生,失道者死,天之正法,不在祭啜祷祠也。道故禁祭啜祷祠,与之重罚,祭啜与耶通同,故有馀食器物,道人终不欲食用之也。“故有道不处。”有道者不处祭啜祷祠之间也。 “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,家漠独立不改,周行不殆,可以为天下母。”叹无名大道之巍巍也,真天下之母也。“吾不知其名,字之曰道。”吾,道也。还叹道美,难可名字,故曰道也。“吾强为之名曰大。”言道甚大。言强者,恐不复不能副其德也。“大曰逝。”逝,去也。大神无能制者,便立能去之也。“逝曰远。”翕然便能远去也。“远曰反。”翕然便能还反也。“道大天大地大生大。”四大之中,何者最大乎?道最大也。“域中有四大,而生处一。”四大之中,所以令生处一者。生,道之别体也。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自然者,与道同号异体。令更相法,皆共法道也,天地广大,常法道以生,况人可不敬道乎。 “重为轻根,静为躁君。”道人当自重精神,清静为本。“是以君子终日行,不离辎重。”重精神清净,君子辎重也,终日行之,不可离也。“虽有荣观。燕处超然。”天子王公也,虽有荣观,为人所尊,务当重清静,奉行道诫也。“如何万乘之主,以身轻天下。”天子乘人之权,尤当畏天尊道。设误意自谓尊贵,不复惧天道,即为自轻其身於天下也。“轻则失本,躁则失君。”轻躁多违道度,则受罚辱,失其本身,亡其尊推矣。 “善行无彻迹。”信道行善,无恶迹也。“善言无瑕适。”人非道言恶,天辄夺。今信道言善,教授不耶,则无过也。“善计不用筹。”明计者心解,可不须用。至心信道者,发自至诚,不须旁人自劝。“善闭无关键不可开。”心三川,阳耶阴害,悉当闭之勿用。中道为正,至诚能闭耶志者,虽无关键,永不可开。不至诚者,虽有关键,犹可开也。“善结无绳约不可解。”结志求生,务从道诫。至诚者为之,虽无绳约,永不可解。不至诚者,虽有绳约,犹可解也。“是以圣人常善救人,而无弃人。”常为善,见恶人不弃也。就往教之,示道诫。谠其人不化,不可如何也。“常善救物,而无弃物。”与上同义也。“是谓袭明。”袭,常明也,能知此意明明也。“善人不善人师。”不善人从善人学善,故为师。终无善人从不善人学善也。“不善人善人之资。”善人无恶,乃以恶人为资。若不善人见人其恶不可,善人益自勤劝。“不贵其师,不爱其资,虽知大迷。”不善人不贵善人,善人不以恶人自改,皆为大迷也。“此谓要妙。”明知此甚要妙也。 “知其雄,守其雌,为天下奚。”欲令雄如雌。奚,何也,亦近要也。知要安精神,即得天下之要。“常德不离,复归於婴儿。”专精无为,道德常不离之,更反为婴儿。“知其白,守其黑,为天下式。”精白与元炁同色,黑太阴中也。於人在肾,精藏之,安如不用为守黑,天下常法式也。“常德不贷,复归於无极。”知守黑者,道德常在,不从人贷,必当偿之,不如自有也。行《玄女经》、龚子、容成之法,悉欲贷,何人主当贷若者乎?故令不得也。唯有自守,绝心闭念者,大无极也。“知其荣,守其辱,为天下谷。”有荣必有辱。道人畏辱,故不贪荣,但归志於道。唯愿长生,如天下谷水之欲东流归於海也。“为天下谷,常德乃足,复归於朴。”志道当如谷水之志欲归海,道德常足。朴,道本气也。人行道归朴,与道合。“朴散为器,圣人用为官长。”为器以离道矣,不当令朴散也。圣人能不散之,故官长治人,能致太平。“是以大制无割。”道人同知俗事、高官、重禄、好衣、美食、珍宝之味耳,皆不能致长生。长生为大福,为道人欲制大,故自忍不以俗事割心情也。 “将欲取天下而为之。”狂或之人,图欲纂弑,天必煞之,不可为也。“吾见。”吾,道也。同见天下之尊,非当所为,不敢为之。愚人宁能胜道乎?为之故有害也。“其不得已。”国不可一日无君。五帝精生,河雒着名;七宿精见,五纬合同。明受天任而令为之,其不得已耳,非天下所任,不可妄庶几也。“天下神器不可为,为者败之,执者失之。”非天所任,往必败失之矣。夫物或行或随,自然相感也。行善,道随之;行恶,害随之也。或嘘或吹,嘘温吹寒,善恶同规,祸福同根,虽得嘘温,慎复吹寒,得福慎祸来。“或强或羸。”强后必更羸,羸复反更强,先处强者,后必有羸;道人发先处羸,后更强。“或接或随。”身常当自生,安精神为本,不可恃人,自扶接也。夫危国之君,忠臣接之,不则亡。夫病人医至救之,不制则死。“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。”去甚恶及奢太也。 “以道佐人主者,不以兵强天下。”治国之君,务修道德,忠臣辅佐,务在行道,道普德溢,太平至矣。吏民怀慕,则易治矣,悉如信道,皆仙寿矣,不可攵兵强也。兵者非吉器也,道之设形,以威不化,不可专心甘乐也。道故斥库楼,远狼狐。将军骑官房外居,锋星修柔去极疏,但当信道,於武略耳。“其事好还。”以兵定事,伤煞不应度,其殃祸反还人身及子孙。“师之所处,荆棘生。”天子之军称师。兵不合道,所在淳见煞气,不见人民,但见荆棘生。“故善者果而已,不以取强。”果,诚也。为善至诚而已,不得依兵图恶以自强。“果而勿骄。”至诚守善,勿骄上人。“果而勿矜。”至诚守善,勿矜身。“果而勿伐。”至诚守善,勿伐身也。“果而不得已,是果而勿强。”至诚守善,勿贪兵威。设当时佐帝王图兵,当不得已而有。勿甘乐也,勿以常为强也。风后佐黄帝伐蚩尤,吕望佐武王伐纣,皆不得已而为之耳。“物壮则老,谓之非道,非道早已。”闻道不能行,故老,老不止早已矣。 “夫佳兵者,不祥之器,物或恶之,有道不处。”兵者非道所憙,有道者不处之。“君子居则贵左,用兵则贵右。”左右契也。“兵者不祥器,非君子之器。”重明其凶事也。“不得已而用之。”前章已说之也。“恬淡为上,故不美。”道人恬淡,不美兵也。“若美必乐之,是煞人。夫乐煞者,不可得意於天下。”明乐兵乐煞不可也。“故吉事尚左,丧事尚右。”左右契也。“是以偏将军居左,上将军居右。”偏将军不专煞生之机,像左;上将军专煞,像右。“言以丧礼处之,煞人众多,以悲哀泣之,战胜以丧礼处之。”不得已而有者,辄三申五令,示以道诫,愿受其降。不从者当闵伤悲泣之,如家有丧,勿喜快也。 “道常无名。”不名大,讬微小也。“朴虽小,天下不敢臣。”道虽微小,为天下母,故不可得臣。“王侯若能守,万物将自宾。”人不可以贵轻道,当之,万物皆自宾伏。“天地相合,以降甘露。”王者行道,天地憙,滋泽生。“民莫之令而自均。”王者尊道,吏民企效,不畏法律,乃畏天神。,敢为非恶。皆欲全身,不须令敕而自平均。“始制有名。”道人求生,不贪荣名。今王侯承先人之后,有荣名,不强求也。道听之,但欲令务尊道行诫,勿骄溢也。“名亦既有,夫亦将知止。”王侯承先人之后。既有名,当知止足,不得复思高尊强求也。“知止不殆。”诸知止足,终不危殆。“譬道在天下,犹川谷与江海。”道在天下,譬如江海,人一心志道,当如谷水之欲归海也。 “知人者智。”知平他人善恶,知不合道德,道人但当自省其身,令不陷於死地,勿平他人也。“自知者明。”如此甚明矣。“胜人有力。”好胜人者,但名有力也。“自胜者强。”自修身行善胜恶,此乃强也。“知足者富。”道与谦也。“强行有志。”道诫甚难,仙士得之,但志耳,非有伎巧也。“不失其所者久。”富贵贫贱,各自守道为务,至诚者道与之,贫贱者无自鄙强欲求富贵也。不强求者,为不失其所故久也。又一说曰,喜怒五行战伤者,人病死,不复待罪满地。今当和五行,令各安其位勿相犯,亦久也。“死而不亡者寿。”道人行备,道神归之,避世讬死,遇太阴中,复生去为不亡,故寿也。俗人无善功,死者属地官,便为亡矣。 “大道泛,其可左右。”泛,广也。道甚广大,处柔弱,不与俗人争,教人以诫慎者宜左契,不诫慎者置左契。“万物恃以生而不辞。”不辞谢恩,道不贵也。“成功不名有,衣被万物不为主,可名於小。”道不名功,常称小也。“万物归之不为主,可名於大。”归,仰也。以为生既不责恩,复不名主,道乃能常大耳。“是以圣人终不为大,故能成其大。”法道常先称小,后必乃能大,大者长生,与道等寿。 “执大象天下往。”王者执正法,像大道,天下归往,旷塞重驿,向风而至。道之为化,自高而降,指谓王者,故贵一人。制无二君,是以帝王常当行道,然后乃及吏民。非独道士可行,王者弃捐也。上圣之君,师道至行以教化。天下如治,太平符瑞,皆感人功所积,致之者道君也。中贤之君,志信不纯,政复扶接,能任贤良,臣弼之以道。虽存国,会不荡荡,劳精躬勤,良辅朝去,暮国倾危,制不在上,故在彼去臣。所以者,化逆也,犹水不氵不西。虽有良臣,常难致治。况群耶杂政,制君讳道,非贱真文,以为人世可久随之。王者道可久弃捐,道尊且神,终不听人,故放精耶。变异汾汾,将以诫诲。道隐却观,乱极必理,道意必宣,是以帝王大臣,不可不用心殷勤审察之焉。“佳而不害。”王者行道,道来归往。王者亦皆乐道,知神明不可欺负。不畏法律也,乃畏天神,不敢为非恶。臣忠子孝,出自然至心。王法无所复害,形罚格藏,故易治,王者乐也。“安平大乐。”如此之治,甚大乐也。“与珥过客止。”诸与天灾变怪,日月运珥,倍臣纵横,刺贯之咎,过罪所致;五星顺轨,客逆不曜,疾疫之气,都悉止矣。“道出言,淡无味。”道之所言,反俗绝巧,於俗人中,甚无味也。无味之中,有大生味,故圣人味无味之味。“视不足见,听不足闻,用不可既。”道乐质朴,辞无馀,视道言,听道诫,或不足见闻耳而难行。能行能用,庆福不可既尽也。 “将欲翕之,必固张之。”善恶同规,祸福同根,其先张者后必翕。“将欲弱之,必固强之。”先强后必弱。“将欲废之,必固兴之。”先兴后必衰废。“将夺之,必固与之。”先得后必夺也。“是谓微明。”此四事即四怨、四贼也。能知之者,微且明。知则副道也,道人畏翕弱废夺,故造行先自翕自弱自废自夺,然后乃得其吉。及俗人废言,先取张强兴之利,然后返凶矣。故诫知止足,令人於世间裁自如,便思施惠散财除殃,不敢多求。奉道诫者,可长处吉不凶,不能止足,相返不虚也。道人不可敢非,实有微明之知。“柔弱胜刚强。”道气微弱,故久在无所不伏。水法道柔弱,故能消穿崖石,道人当法之。“鱼不可胜於渊。”诫为渊,道犹水,人犹鱼,鱼失渊去水则死;人不行诫守道,道去则死。“国有利器,不可以视人。”宝精勿费,令行缺也。又一说曰,道人宁施人勿为人所施,宁避人勿为人所避,宁教人为善勿为人所教,宁为人所怒勿怒人,分均宁与人多勿为人所与多。其返此者,即为示人利器也。 “道常无为而无不为。”道性不为恶事,故能神无所不作,道人当法之。“王侯若能守。”王者虽尊,犹常畏道,奉诫行之。“万物将自化。”王者法道为政,吏民庶孽子,悉化为道。“化如欲作,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。”失正变得耶,耶改得正。今王者法道,民悉从正,斋正而止,不可复变,变为耶矣。观其将变,道便镇制之。检以无名之朴,教诫见也。王者亦当法道镇制之,而不能制者,世俗悉变为耶矣,下古世是也。“无名之朴,亦将不欲。”道性於俗间都无所欲,王者亦当法之。“无欲以静,天地自正。”道常无欲乐清静,故令天地常正。天地道臣也,王者法道行诫,臣下悉皆自正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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